小时候,假期回老家必乘搭老舅的罗里,从吉隆坡载蔬菜、食油或汽水等回乡,再由东海岸载江鱼仔、咸鱼到吉隆坡。山腰有军队驻守(常有马共出入),每每经过路障,罗里都顺畅同行,后来才知道原来早有长期契约。
「Tauke…
「Tuan…」老舅用手和他一拍,說聲謝謝羅厘就繼續前進了。那一拍,50仙就過水了;如上頭通知有查官;老舅把零角扔到固定大桶(現在可喻為收費站)。
晚餐是在文德甲大食檔聽那電纜上麻雀叫聲中享用的;突來「大狗」(潮洲人稱警察頭),說羅厘不是載人的,多了我這小鬼違法,老舅又得多花幾元。
初中開始每週放學有幾天會到吉隆坡沙叻秀幾座六樓和十二樓組屋,一條街一條巷地幫叔嬸逐戶敲門賣雞蛋到天黑;也賺到了「快樂雞蛋仔」美名。
「Tauke,untung banyak ya?」正要收拾回家,來了部警方radio car,兩位「大小狗」很親切地問好;私家車是不允許載貨做生意的,叔叔「塞」了3元過去。
畢業後兩年離開故鄉礦場的工作到首都學做生意,從學車,考駕照,申請牌照…申請這個、那個;進口貨通關等,彷彿必然要「過一手」「濕腳」才能。
兩周前院長告訴我新的舞蹈學院(教中國舞蹈和芭蕾舞)市政局不批准;因為…你想還會有什麼原因?
多位友人的公司「莫名其妙」被查,過後還是「庭外和解」,價碼從幾十萬至百萬不等。「我能進得來查就不會空手出去…」官員傲慢地威脅道。
「現在連小公司都不放過…」小鐘上個月說被查了,要用三五萬搞掂。
交通罰款如超速,沒攜安全帶等事更是司空見慣;鄰國車子進入我國高速公路「發洩」時已準備就緒一疊50零吉派送;聽了痛心,丟面子嗎?他們還拈指說:Malaysia boleh?
前不久,因2,000多元買國旗的人被查到離奇斃命,連死因至今都是個迷…千萬豪宅,億萬工程合約,百億人民血汗錢付諸東流;還有過去不勝枚舉案子…真的會追根究底嗎?
我說貪與污讓大小事順利通行;它已是大馬的特殊文化不易根治。有人說既使改朝換代相對比較廉潔一點,但還應先淨化人性與文化。
徐世平老叔說:高薪養廉,低薪促貪;你認同嗎?
小卓說:學新加坡建立嚴厲罰款等機制;學中國以槍斃杜絕貪官污吏。朱熔基當總理時為了嚴厲打擊肅貪說過;「你給我一百部棺木,九十九部給貪官污吏,一部留給我。」我們有這樣果敢的領袖嗎?
為何當我們踏入中國、香港、新加坡、澳洲能放心旅遊、公幹、投資;而回到祖國鄉土卻日夜彷彿十面理伏,提心吊膽?
魚頭們蛇頭們(魚腐爛從頭開始,蛇換皮從頭脫起)啊!在跨越52國慶,知天命的當兒,我們離開廉政建設的一個馬來西亞還有多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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